虐小花。黑花瓶邪向。
微黑吴邪。
很久以前写的了。
☆
哪怕海棠凋谢,我也守着承诺,枕一塘的春色,袭半壁江山的清影,浓墨下读你红笺,以青春祭奠你忘却的郎骑竹马来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十几年后斑驳的青铜秋千,从荆棘的攀爬路线寻去,看到空明的天。不记得还有这般的天空,澄澈的似乎浸透人的瞳孔,从视网膜映出水渍似边缘的云影,只是少了突然挡住阳光的那双手,没有人会回到这荒芜的世界,就似你已经决定在西子湖畔,嗯,等待着不是我的那个人。
呵,嗯,谁许给谁的世界,从来不存在我的痕迹吧。
我于你,是谁呢?
一个其实还不是很放心的同伴,亦或是和记忆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有天壤之别的故人?
从来都清楚自己的定位,不期盼爱,不期盼什么,却是在念及的那一刻心口一阵放空。
本以为不会失望。
但失望,总是蛰伏在我未曾察觉的那一点点希望身后,伺机给一口反咬,造成十年井绳的惴惴不安。最害怕触碰什么,就越是容易面对,自鸣得意的坚强其实又何苦强装,那人眼里没有我,我做了些什么,不安些什么,懂的人从来只有我一个。
我玩笑的推开门,看到颓废不堪的你,
“哟~小三爷,你家姘头来了,你就这样的面貌?”
身侧拉着行李箱的手指收紧。
可以的话,这一幕能不能不要让我看到?
我可以一拳打醒你,可以陪你思念某一个人,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开心起来。
可是真奇怪。
我为什么要这么做,你于我是谁呢?
在哪、才是我的归路?
总之,你这里不是。
这个地面散落了各种易拉罐和透明酒瓶的地方,混合着酒精的气味,乌七八糟的地方。
我看着你。
你抬头,根本没反应我的话。迷离的眼神毫无焦距,观望了半晌,漂亮的眸子才好看的眯起来,透出一点光亮。
那一瞬间,这点光亮足以让我的怒气平息。
天真……
天真。
你真的知道么,如果可以,我愿意将所有时间都用来换这一刻的停滞。
在这一瞬,我以为,我以为是的,我可以鼓起来勇气。取代一个人,取代一个……呵,我永远取代不了的人。
可是,你睁大了眼睛,透明苍白的唇角轻轻飘起,灼灼地看着我。
眼里,有了朦胧的雾气。
可是,你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起来,忙不迭的两步到我的面前。
你抱住我,那一瞬间,我尾椎处升起一股急剧的寒意,恶心的,有点苦涩的。
然后你说:“小哥,你回来了。”
……
我扬扬唇角。反手猛地把你推开,拎起桌面上半满的酒杯,然后,喝了下去。
草他妈的,我是疯了才会陪你在这胡闹。
自嘲,冷笑,以及嫉妒到不能自已的疯狂。
吴邪!你是谁啊?你他妈算是谁啊!
我摔下杯子,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你寂静的眼神下划拨出了血气。
碎片割开我的手背。
你的表情没有动容,却清醒了许多。
一片死寂。
我冷然,你漠然,目光凉凉的对碰,然后你别开了头,脸色因为酒精煞白一片,小声说了句,“对不起。”
哈。我蓦地粲然笑开,嫣然的如同老宅后院那丛海棠,眉眼弯起,点了点头,然后一拍你的肩膀,”哟,小三爷可算是没忘了我,怎么好久不见弄成这个样子~”
你看看我,然后默默的苦笑。
一点也不像那个好奇心强的过剩,自尊心又不可侵犯,天真无邪的吴邪。
这是谁?
太陌生了。
我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冷了心。
原来的那个吴邪,那个让我总是看到希望的吴邪,已经不见了。
我曾以为,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,还能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肮脏。我曾以为,我可以守护好这个人,不让心中的净土沦丧。
可是,最终我成了一个画外音,提示他们的爱情历程。
我的感慨,你们听得到,局中人未必能。
第二章么?
第一次见那个人,是大院黄昏的边际。见过白沙井的霍秀秀,一点无法预料日后会和这人的纠缠不清,我一下阶梯,青苔红门,门画镂着金色的光,抬眼见到那青色衬衫,白净的人,初一下觉得宁静了许多,门后多少琐碎寒暄一刹那与我无关。
不知道当时为何这么想。
其实也许只是后院景色太醉人。
吴邪。
解语花。
一片海棠妖娆如火,少年的眉眼对上,隔着花丛,如坠云雾。
已经很远了。
彼时的我回忆着这些,人陷在黑暗的墓穴里,从小臂处攀上的麻痹感和着一系列令人反胃的情绪涌上来,我紧紧闭上眼,这时候回忆的初始,是不是人传说中的死前的贪念?
一点温暖也好。是这个冰冷的墓室里的一点温暖,也好。
如是催眠着自己。我忽然觉得很疲惫。也许支撑了那么久,我终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。
解家九爷。
嗯,是谁呢?
我宁愿想象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粉衫如画,精雕细琢的小孩子,有着清甜的童音,看着吴邪哥哥把一把奶糖放到自己的怀里,满眼崇拜,也不愿是日后那个逼迫自己成长起来,手段凌厉狠辣的解家小九爷。
我是谁呢?我成了谁呢?一次次浴血,我还是守护不了这个人。
我的存在……
迷蒙间,我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,似乎有些冷酷和绝情,他抱起我,一遍遍地说,“小九爷,你要死在这里么?”
谁会在这里,救一个陌生人?
尤其当这个人,做了那么多的错事……
不值得的一个人。
明明该死的一个人。
真好笑,
可是,他身上,真是温暖。
梦,坠入那片海棠深丛,含笑少年,面庞清秀,人面娇怯的仿佛那大院唯一的颜色。
漂亮的让人心动。
可也在忽然变奏的命运面前,突然地孱弱,突然的柔软。
他是谁那?
为什么忽然心痛到,眼泪就这么留下来。
我,好渴望有人此时伸出双手……
就只换一句,吴邪哥哥,娶我好不好?